追寻“智慧芯”梦想的足迹

不经意间,自己已经成了TI中国最“老”的人。

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?这个问题说来有些复杂,但要厘清难免思绪万千!TI与我曾经是那么遥远而唯有敬意,后来忽然就身处其间并呼吸与共。仿佛一条无形的线连结着,先是松散,继而紧密,于是就越来越牢固,难道这就是与DSP的不解之缘吗?

其实,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的清华校园里,我已为DSP的闪亮登场所折服,并因而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择业之路。九十年代前些年的研究所蛰伏,使我与同DSP相伴,在无线数字通信领域弄潮。之后,又是几年的漂泊与求索,一个机缘,一个承诺,一个人就在这追寻智慧芯的道路上起跑了。回顾往昔,其间有多少难忘的记忆和深刻的体验,在征程中既感受了无比的崎岖,也领略了无限的风光。

再回首不解之缘

认识DSP要感谢我的恩师曹教授,他是中国校园里DSP教育的先驱之一,1988年我选修了他开设的“现代处理器技术发展概述”的选修课,DSP是其中最精彩的一章。曹教授无愧为(也许并不需要加上之一),而我的毕业设计有幸由他来指导。我的课题是“卫星通信单路单载波(SCPC)调制解调器系统”,负责调制解调器硬件电路设计,正在攻读研究生的廖师兄负责后端软判决系统开发。第一次看到DSP是在面包板上,这是一颗双列直插四十个管脚的长方形芯片,与当时流行的Z80单片机,还有IBM/PC机里名为8088的CPU尺寸一模一样,但不一样的是,这个芯片上有一个标志图案,像“小花”模样,显得格外别致。多年之后,曹教授促成了TI和清华的密切合作,并于1999年成立了DSP联合实验室,TI总裁亲临揭幕时,我已成为TI一员而在场;多年之后,廖师兄南下深圳创业,并坚持以DSP开发各种语音产品,他也成为东进通信公司副总,始终是TI忠实的客户;多年之后,真正搞清那“小花”标志含义,是在我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以后的事了。如果用速度来表述CPU,就有了“奔腾”的芯。而对于DSP的表述,我更愿意用“智慧”的芯,因为无论是其芯片的创造者,还是其应用的创新者都无愧于“智慧者”的荣耀!

1989年春天,当我走进邮电部数据所一个实验室,桌上电路板上带“小花”标志的TMS32010芯片格外醒目,这里也在用DSP!我惊喜地知道,这里开发的高速短波调制解调器即便是在国际上也具有领先地位。

为开发出更高性能的产品,我开始了追踪DSP的足迹,很快一款名为TMS320C25的全新平台进入了我的视野。这是一个正方形金色陶瓷封装的芯片,运算能力单片相当于两片TMS32010,而且又增加了许多功能。在我参加完C25的培训,把这款新的DSP带回所里并进行深入的研究,我并没有更多地意识到,由此DSP在这个邮科大院里的根扎得更深,并不断开花结果,扩展到更多的应用。至今,我都认为变成正方形是DSP真正区别于其它处理器而具有个性的标志,后来的许多处理器芯片也就都只能步其后尘。多年之后,当我作为TI业务代表回到这里的时候,欣慰地看到的DSP应用已经涵盖声码器、数传仪、交换机、数字手机、可视电话、数字基站等产品。邮科大院已经是大唐科技的总部所在地,信威通信和高鸿数据与之渊源很深,这里还有兴唐公司、北国网络、星河亮点等,这都是DSP的核心用户。

之后的一段时间,我从事了与DSP不相干的工作,但我却发现常坐的320路公共汽车车身上忽然出现了“德州仪器TI笔记本电脑” 广告,不仅慨叹:这家公司还是挺活跃的,不但DSP出名,集成电路芯片众多,连笔记本电脑都不含糊,有趣!“DSP的编号是TMS320,所以才选择在320路上做广告吗?”我暗笑。

忆往昔峥嵘岁月

曹老师是我非常敬重的恩师,虽然毕业多年,但同他还时常联系,1996年春天,一次和曹老师的电话里提起DSP,自然想知道有什么新发展。曹老师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去TI北京的办公室看看,听说他们在中国好像要有大动作。国际大厦坐落在北京建国门外,改革开放后最早的涉外写字楼。这是一座长方柱体的深褐色高楼,俗称“巧克力”大厦,我曾经路过,可没有进去过。带着好奇我这就要去找找感觉。上了七楼,首先看到的就是放大了的熟识的标志,还有那么多的黄皮书,两台崭新的“奔腾586”电脑正在等着新主人。

其实当时TI在中国已经十年,并不太为外人所知。毕竟在一间小办公室里值班的只有一个秘书和一个司机,并没有市场销售和技术支持人员,所以更像一个联络站。常驻香港的经理时不常会飞过来巡视,也走访一些客户,但是生意都是由代理商来做,当然还有不少不可控的贸易商。这种局面直到1995年底才有所改观,新年之后,团队开始扩大。我在加入TI时,并没有什么“过五关斩六将”,而只是等了五六天,便被通知去上班了,岗位是DSP应用支持工程师,领到的中国的员工编号后三位是“007”,还占上了一台奔腾电脑。初到TI时,我处处都感到新奇。首先是Email系统,当时TI是外企中少有的几家有自己网络系统的公司,所以那会儿我们很喜欢来上班,经常自愿加班到很晚,因为这里有太多东西可以学习。而另一点让我惊奇的是TI的部门很多,是典型的多元化公司,产品覆盖面很广,半导体只是其中的一个比较大的事业部。TI有电脑,TravelMate的笔记本已为国际驰名品牌;有国防电子事业部,有软件系统事业部,有传感器事业部,有教育计算器事业部,打印机事业部等等。

1996年夏天,TI董事长兼总裁一行原计划进行首次访华,但却突发心脏病辞世了,当我们还在思考谁会来中国时,新任总裁安吉柏和也是履新的执行副总裁谭普顿便一起来到了中国。临危受命的他们正在面临着这么一种困境,股票的市值低于年销售额,产品众多但没有一个可以做到行业领导。年轻的领导团队面临着众多挑战,但当我看到他们与曹老师联合为清华大学DSP实验室揭牌,我看到的只有自信与坚毅。

在那年剩下的几个月里,我们明显感觉到整个公司在做默默的调整,逐渐把与半导体无关的部分慢慢剥离掉。先是国防电子,接着是笔记本电脑、存储器……传感器、打印机、国防电子、软件、闪存、部分单片机等业务。1997年香港回归时再来看TI,它已经成为一家以半导体为核心的公司,而且TI的股票在不断爬高了。虽然主要业务缩小了许多,年销售额有所下降,担市值首次超出了而且还呈现倍数增长的趋势。

当时刚刚兴起的数字调制解调器。我很荣幸地接受了在中国推广TI最新的V.34调制解调器套片的任务,而我欣喜地发现其核心芯片就是通用DSP平台C54x。同样采用C54x的还有数字答录机(DTAD)平台,以及刚刚兴起的数字静止相机(DSC)。然而成长的道路充满了坎坷和艰辛,首先是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,其次是国内厂商技术水平的限制,再有就是市场的前景充满了迷茫。不过不用太着急,数字信息时代就要到来,而在中国也似乎可以听到脚步声。

抬眼望海阔天空

在TI全球战略的大变局中,DSP得到了足够的重视,并成为处理器的一个重点发展方向,当时DSP在国外已广泛应用于手机、硬盘、通信、网络等领域,但在国内却非常狭窄,只应用于语音处理和交换机的信令处理。因此需要由新的突破,为此我们从几个方向来寻找快速成长的市场。首先,在调制解调器应用上寻求突破,当时DSP早已从C25发展到C54系列,并率先实现56Kbps电话线上的数据传输,领先于竞争对手,但他们在中国市场上已占有很大份额。于是一场市场争夺战在所难免,经过努力,TI先后赢得了联想、方正、实达等国内名牌厂商而成为主流。然后,在程控交换机上,C54系列的应用通过北京邮电大学赵教授与上海贝尔和合作,在行业上有很大的影响,继而华科、巨龙、金鹏、华光这些民族数字程控先驱企业便在DSP上进行各种创新。当时中国通信企业可谓“长江后浪推前浪”,大唐、中兴、华为迅速崛起,而DSP更是他们制胜的利器。

为了开拓更加广阔的市场,TI将网络通信作为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,而以太网交换机套片市场开拓,我受命负责将在中国的业务拓展,这也是我职业生涯中一个巨大的挑战,并从技术支持转到了市场拓展。用一年多的时间,我几乎找到了国内所有可以做以太网产品的厂家,并收获了几个不大的订单。由于当时国内技术的滞后,开发能力不足,许多项目并能达到预期的目标。进展虽然不太顺利,但这对我是很好的历练,也很不少客户结下了友谊,对日后的DSP推广打下了基础。后来我们就将重点就转到了ADSL。现在街上大概没几个人不知道ADSL宽带接入,可是在98和99年这可是一个很新潮的词,因为标准刚刚制定,TI收购拥有这项专利和技术的公司,并全力冲刺宽带接入领域。ADSL实现所需运算量巨大,而我们早就准备了C62x当时业界最强大的DSP平台。

记得早在加入TI几个月后,我们的经理让大家看一盒录像带,这是总部发布一颗全新DSP的内容,就是C62有两个指标让人震撼,那就是运算速度为1600MIPS和内存1MByte,核心处理单元是32bit并可以全部用C语言编程。要知道,当时最快地C549才100MIPS,内存才64Kbyte。

然而就在一年之后,C6201横空出世,不久就在ADSL上得心应手,用成功应用证明了自己。由于ADSL的运算非常复杂,C6000的优势因此得以在ADSL上发挥得淋漓尽致。当然这还得益于TI模拟和传输套片的保驾。继而还有C6202崭露头角,在语音和视频上表现不俗。更有C6203闪亮登场,为刚刚蓬勃兴起的无线数字蜂窝电话的基站带来了福音。后来基站的出现使得C6000的应用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,当时的基站领域没有一颗如此强悍的DSP,有如此强的存储能力、运算速度以及如此众多的接口。

I在为C6000系列产品寻求应用增长点时,MP3、数码相机以及网络摄像机等新兴领域当时都是待选对象。TI利用6211压缩传输做出了业界第一款严格意义上的网络摄像机,是现在监控的雏形,当时行业内相机比较普遍,但是网络摄像机基本上看不到,它实现的功能对行业来说有很深远的影响。后来数码相机、MP3等产品早已主专用芯片所取代,而网络摄像机则在日后成为DSP的王牌应用。而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则是,以往TI的平台都是由客户或第三方设计,而这是我看到的第一个由TI自己做出的完整的设计方案,这也标志着TI对客户支持的一个重大转变。

当时高速成长的一个市场就是数字蜂窝手机,诺基亚通过和TI的合作已经拔得头筹,并奠定了以C54x的DSP核心同ARM处理器集成的经典单片系统结构。这个结构又催生了单片数码相机和单片IP电话的推出,并将拓展到更多的数字产品中。

1999年北京的香格里拉大酒店,TI连续在这里进行了两次有关DSP的活动,其一就是全球同步启动“119项目”,其二就是宣讲“eXpress DSP的开发理念”。 所谓“119项目”就是TI新推出的C64x和C55x两个核心,把两个数字加起来不就是“119”吗?当我们的老总通过卫星视频向中国客户通报这一DSP最新成果的时候,全场群情振奋!我主持了随后的问答环节,现在,尚能记住当时的发言,我说:中国的数字信息产品正呈现蓬勃上升的势头,而急切需要清新的清泉来浇灌。119是救急的信号,TI的DSP无疑可以引来甘露,推进这个进程的发展。“eXpress DSP的开发理念”技术研讨会则完全是为DSP的开发者而主办,为了这一整天的讲演,我预先专程到上海,参加了有“DSP教父”的TI首席培训师的面授。在讲台上,不仅要全面讲解DSP硬件和软件的核心技术,还要当场演示DSP开发板的各个范例,同时还要当场回答各种问题。在我的影响中这堪称DSP技术推广中的一次盛会,全场座无虚席、气氛热烈。之前由我所安排邀请的三大合作伙伴合众达、闻亭科技、瑞泰创新都在会场内布置了演示台,展现他们最新的技术成果。如果说机会是属于有准备的人,那么TI将对着新世纪说:“我们的DSP准备好了!”

亮利剑勇往直前

回想这些为DSP拓展更广泛应用领域的经历,既充满乘风破浪的心境,也不乏惊心动魄的感受。记得进入刚刚进入二十一年纪,我的本职工作就是DSP的业务拓展,于是需要全面把握快速成长并急具潜力的DSP新兴市场。不过,此时无线手机已经成为一个独立事业部去独享“无限风光”去了,同样独立为数字控制事业部还有C2000。无线通信基站也成为“计划单列”部门,DSC2x作为专用平台而不在大众化市场推广,IP电话只锁定大客户。这样通用DSP部门就将再次承担着孵化新的应用和市场的重担。

数字视频监控应用当时尚处于起步阶段,也没人能想到2002年推出的DM642可以成功,这一年,正因为DM642而成为TI DSP市场拓展的一个关键点,一个里程碑。

随着基于DM642新一代高清产品中的推出,在数字视频市场上引起极大的轰动,后续者因此纷纷仿效, DM642因此而得到广泛的应用。这场胜利是如此得来之不易,以至于当胜利真正来临时,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,体味到了巨大付出之后同样巨大的成就感,一种你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获得的满足感。如今这颗DM642芯片,全球累计出货量超过1000万片,在中国每年都有超过100万颗用于安防领域。TI的DSP又获得了成功,但新的征程虽然有阳光照耀,又难免充满着艰难险阻。

谈创意山高路遥

以DM642为起点,TI又推出了以创意大师名字命名的“达芬奇”平台,力图进一步巩固了在数字视频监控市场的地位。这些年也是我马不停蹄在国内奔波,既推广“达芬奇”技术,也就结交了许多朋友。当大家在一起畅谈未来市场和产品规划时,心中都充满着憧憬,希望每个人都能成为创意大师。

记得曾经达芬奇的推广上也是我最花功夫的。在达芬奇平台确立以后,我们希望说服业内一家知名企业全面采用。在那轮新的战斗中,在产品销售专门跟进之外,我会负责新产品介绍及导入,有专门工程师进行一些培训和支持,还有针对性的研讨会,有时也会从美国派遣工程师现场进行支持……这是一个海陆空的现代化集团军作战。

在世人眼中,TI的DSP霸主地位是牢不可催的,但是一路走来却有许多惊心动魄的竞争,这一切都理所当然,IT行业发展和规律就是如此。总有强敌占据不同位置,虎视眈眈而又咄咄逼人,不同时期的对手不尽相同,却常有前后夹击之势。正因为有对手的较量,才促使我们进取不息。北京新办公室会议室命名采纳了我的建议,大会议室右侧门为“德胜门”, 左侧为“安定门”。古时将士出征过德胜门,凯旋入安定门。在TI十五载,我始终处于一种战斗的状态,血液里也充满了想赢的欲望。

待从头挥洒宏图

2010年的圣诞节,TI北京办公室从建国门外的国际大厦,搬到了位于北四环边的融科资讯中心,这里紧靠中关村,是半导体巨头们汇集的地方,然而周围遍布着更多IT的厂商。四个月后我将在TI工作满十五年,但我确乎已无法在国际大厦庆贺这一具有特别意义的时刻, 事实是我在越洋飞机上渡过了这个特别的日子,在从休斯敦回北京的航班上。望着窗外浮现的白云,还有下面苍茫的海洋,思潮起伏,而更多的记忆不是我自己,而且还有代表一个公司,为了一个目标的征战历程!“于无声处听惊雷”,行业风云多变幻,我们的征战之路跌宕起伏十五年不间断的征战。

虽然已经15年了,但对于我来说,TI还是充满了新鲜感,等着我去发现和挖掘。在这么一个永远常新的顶级科技公司中,能不断尝试新鲜事物和技术,还需要其他么?从最早公司年会只需要一张餐桌,到现在轰轰烈烈地筹备25周年纪念,我一直与大家在一条船上,那种同舟共济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,在TI你很难看到是谁在领导谁、谁在指挥谁。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只不过现在这艘船越变越大、越驶越远。

很多人都在探求为什么TI总能赢,我觉得答案其实很简单。在TI的十五年,我最大的收获还是对半导体这个行业一种很深的体验。技术创新对行业的影响还是非常重要的,TI做到了,所以我们赢了,这点在DSP的发展史上得到充分体现。而TI另一个强大之外则是它极强的系统协调能力,不管行业有什么样的变动,TI自身都能调节得很好。在刚刚过去的经济危机中,TI又证明了这一点。在TI呆得久了,很多时候会对这位八十岁的“老者”心生敬意。大家都知道栗子树是爷爷树,爷爷种、孙子吃。TI在DSP上就种了很多栗子树, DSP的开发周期都蛮长的,很多项目都是投入了两三年,甚至更长后才开始有很大的发展。但TI很愿意去做一些不能很快就能得到结果的事情。

而在对手眼里,TI最可怕之处就是永远是团队作战,虽然每个人性格不同,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都很强,但在TI永远都是:“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”。TI会通过OEM客户、代理商客户、跨国公司客户这条横轴,DSP、模拟、逻辑,无线这条产品的纵轴,然后不断细化,组成一个矩阵式的网络来全方位服务客户。我是一个喜欢赢的人,所以我愿意呆在TI,因为在这里,赢的机率更大。而且在TI的骨子里,就是强调“责任心”和“必胜心”为TI中国员工所必备,每天要以饱满的精神面貌应对各种挑战并渴望多赢。

在TI的十五年中,我从TI的DSP早期客户成为TI中国技术支持团队的一员,见证了DSP的孕育过程;从TI的客户销售经理成为TI中国产品市场推广的前锋,经历了DSP的腾飞阶段。而最近在十年的DSP业务拓展工作中,不断引领和推进新兴市场的发展和产业链的完善。伴随客户和新兴市场和产业共成长,我也因此成为了视频领域的一个小小的专家。虽然TI在中国的策略以及产品线不断调整,但企业的价值观是始终如一的,“正直、创新、承诺”一直贯穿着,而我也一直在不同工作岗位上努力。我对DSP应该说还是情有独钟,在DSP中国的发展过程中得到了很大的成就感和乐趣。2010年所有DSP相关产品的营业额是2001年我刚刚开始从事国内DSP推广工作之时的100倍,仅监控市场营业额就达到2001年所有DSP产品营业总额的15倍还多。DSP在中国还没有画上句号,而我也不想画一个省略号。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,人总要把一件事情做得善始善终吧,因此我在TI的故事还没有完。 能够从事与DSP相关的工作也算是满足了我的DSP情结。而我之所以如此喜欢DSP是因为我喜欢它的智慧,如果让我写TI发展史的话,我一定会将DSP这章命名为“智慧芯的历程。”因为这颗芯需要有足够的能力来支持很多富有创意的应用,而开发这颗芯片的人也必须足够聪明才智。

我既是一个TI人,也是一个清华人。其实在今年清华庆祝百年的时候,TI离成为百年老店的时间也就只有二十年之遥。清华同学也有很多人曾经和正在为TI效力。TI的DSP在中国的早期推广,清华的贡献也是巨大的。而我之所以进入TI中国也与清华有缘,所以在TI进入中国1/4世纪之际,我希望说的是:“百年清华,厚德载物;德仪神州,风光永驻。”